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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試讀】《豹變》渴望以陽具拯救世界的男人

「這就是九九神功嗎?」
「這是每一個男人的符號。」
十則短篇故事,數個渴望以陽具拯救世界的男人。
▍認識新加坡政治流變最好的市井小說。 ▍

★ 張貴興(作家)專文作序 ★ 
★ 王德威(中央研究院院士、美國哈佛大學講座教授)鍾愛推薦 ★ 

一個嶄新未知、看似無比美好的世界將臨未臨,
那之前是一個布滿各式各樣錯覺的年代……

豬瘟帶來的後遺症是「縮陽」,影響遍及每個「光說不做」的男人。
動物園裡逃走了一隻黑豹,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日日帶著母豬進森林裡做為誘餌──
管他是不是鄉野傳說,也不貪求懸賞金,只因豹鞭是他最後的「壯陽」希望。
論及婚嫁的女友死在倒塌的新世界大樓裡,男人先是開始漏遺,接著不舉。
歌舞廳裡的馬可波羅「天賦異稟」,自帶人人見了莫不驚呼的陽具……
宿命無可逆轉,也未曾歌舞昇平。
一個個萎靡的、任人觀看談論的那話兒,便是一個個卑微無用的男人,
訴說著一整個焦躁不安、惶然不知所措,終而自我閹割的集體。

1965年新加坡建國,整個1960年代新加坡從英國的殖民地,到成為馬來西亞聯合邦,再到獨立建國、由威權體制接手。這樣的政治背景下成長生活的市井小民,注定無法切割對過去的眷戀執著、抑制不住對未來的惶惑。
曾任職社會線記者八年的黃凱德,以發生在1960-1980這二、三十年間的真實事件為背景,寫成十則藉由「下半身」串起的魔幻荒誕故事。透過市井小人物荒唐卻又隱然混雜著真實不安、身不由己的處境,呈現出在政權流轉之間,人們不得不在變動中各自承接來自內裡與他人的無力與躁動,以及集體的企盼與想像。

本書獲《聯合早報》2019年度書選、2020年榮獲新加坡文學獎小說類作品。

 


【心得】

這一兩年試讀作品開始多了東南亞國家的華語作品,讓我有機會接觸這些比較陌生文化下華文作品。本書《豹變》也是其中一部,作者黃凱德是新加坡人,書中是十則短篇合集,故事背景都與新馬當地社會新聞有關,雖然我不熟他們的歷史,卻很能感覺到其中的鄉土接地氣。

舉幾則印象比較深刻的幾篇--

<鱉瘟>因為新馬一九六九年發生豬瘟,民間謠傳吃了這些豬肉會縮陽,以小孩為視角寫當時大人們隱晦又迷信的種種行為,十分有趣。

<豹變>一九七三年時當地動物園黑豹脫逃,作者以此為背景,寫一個不育的男子想要「以形補形」,試圖以母豬為誘餌捕抓黑豹的故事。

<雙槍>一九七二年頭號通緝要犯林萬霖逃逸、被捕為背景,主角的阿公成天關心這名通緝犯的消息,總說以他為由說事教訓兒孫,最後也應了自己的預言「他死了林萬霖都還不會死」。

<美麗新世界>一九八六年新世界大樓倒塌,主角的未婚妻死亡。

新加坡如今看起來進步風光,但他們也是經歷被殖民、聯邦再到獨立建國,當時人民也是有過許多惶惶不安的動盪。作者曾當了八年社會線記者,以這些當地大事件為主題寫出一篇篇精彩小說。最近台灣有寶林餐廳食物中毒、蘇丹紅、0403花蓮大地震,以及過年前的台糖那一塊可疑豬肉等等,如果也發展出這樣的生活小說,一定也很精采。

另外若您一口氣讀完本書,一定會對作者執著於男性那話兒很有印象,好幾篇都以此為話題發展,以往讀台灣鄉土文學也是如此,如 湘琦的同名小說《沒卵頭家》就是一大代表, 不光是略帶「黃色」趣味,應該是更深層的男性心理層面問題,這就得由讀者來體會了。

本書《豹變》讓我想起台灣作家黃春明的《兒子的大玩偶》、《蘋果的滋味》,都是這樣的底層小人物笑中帶淚的生活悲喜,讀來很有趣好笑,但其實有點心酸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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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簡介】

黃凱德

畢業於新加坡國立大學。南洋理工大學文學碩士。現為南洋理工大學中文系講師。

善於跨媒體創意寫作,從廣告文案、影視劇本,寫到小說、現代詩、散文、評論。在報社當過八年社會線記者,寫成短篇小說集《豹變》。

【獲獎紀錄與出版作品】
˙2015年獲選為南大中文系駐校作家
˙2020年《豹變》、《dakota》獲新加坡文學獎小說類與非小說類
˙2022年《小東西》入圍梁實秋散文大師獎,並獲新加坡文學獎非小說類
˙2023年《如果愛情是一間鬼屋》獲新加坡《聯合早報》年度書選、最佳書本設計
˙著有:
《跳死為止。》(文集,1995)
《修訂版》(詩集,1996)
《代誌》(散文與短篇小說集,2004)
《又暗又光亮》(文化評論集,2015)
《三四行》(半詩集,2016)
《dakota》(地方志,2018[即將推出英譯本])
《豹變》(短篇小說集,2019)
《三四行2》(半詩集,2021)
《小東西》(散文攝影集,202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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